太多人围着天海零凛不自在，换了个地方，前面就是龙崎教练和手冢国光。

“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手冢，你可不要怪我。”龙崎教练双手环胸。

她还说了句什么，不过距离偏远，纵使是从雅思托福的英语听力熬过来的天海零凛，也只模糊猜到了前面一句的大致意思。

龙崎教练，你不要怪我。天海零凛闭眼。

“第一场比赛，双打。

“青学的代表，桃城，越前。

“玉林的代表，泉，布川。”

女播音员报幕。

不要替他们尴尬，不要替他们尴尬，不要替他们尴尬。天海零凛默念，催眠自己。

来了个橘色头发的女生，手搭着天海零凛右手边的石栏：“之前输的那么惨，还敢出来打。”

谁？

天海零凛寻声看去。

龙崎樱乃在橘色头发的女生右手边气喘吁吁，看得出是差一点就观赛迟到了：“呼，终于，赶上了。”

“龙崎同学，上午好啊。”天海零凛抬手，问好。

“天海同学？”龙崎樱乃喘着气，“你也来了？”

“嗯。”天海零凛说。

橘色头发的女生目光直白：“你是青学的天海零凛？”

天海零凛的记忆有这个女生：“你是……那天在公园看见了越前和桃城学长双打的人之一。”

女生明媚一笑：“记性不错啊，我叫杏，早就听说过你了，超有名的美少女，名不虚传嘛。”

天海零凛打着哈哈：“是吗，谢谢夸奖了。”

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球场上，两对双打成员握完了手，互相放狠话。

隔着大老远天海零凛都能够感受到桃城武和越前龙马的自信。

“很好，越前，我们就使用‘哼哈’战法。”桃城武道。

“难道他们想到什么绝招了？”杏饶有兴趣。

“龙马……”龙崎樱乃担忧地念。

熟知一切真相的天海零凛终究还是没有克服共感的魔咒，忍不住替他们尴尬了。

比赛开始，先由玉林发球。

越前龙马、桃城武使用“哼哈”战术先得十五分。

青学的队伍欢呼。

“没想到他们两个的默契这么好。”

“不过他们两个的喊声挺好玩唉。”

天海零凛脚趾开始工程作业。

人群中不断有赞誉的评价，只有天海零凛痛苦面具。

又是取得十五分。

欢呼高涨。

“看起来是挺不错的。”崛尾三人说，“就是那个暗号让人挺不好意思的。”

距离刚好能让天海零凛听清，天海零凛低下头。

好景并不长，“哼哈”战术主要针对的是中间球的划分，很快就被精通双打的对手找到了漏洞。

一个球打向没有人防守的场地，两个单打球技都不错的家伙，又犯了训练的时候被天海零凛指出无数遍的老毛病，同时去接，球拍相撞。

越前龙马连帽子都掉了。

天海零凛不尴尬了，天海零凛拳头硬了。

脑子里是只有“哼哈”战术了是吧？我说过的场地分工呢，分工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