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收拾好便上了街，阳光并不算灼热，暖融融的，有风吹过，好像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一样。

季玄一正走着路，戚秦突然道：“好像做梦一样。”

“嗯？”季玄一侧头看他。

戚秦目光温柔地看着他，说道：“感觉我昨天还是那个落魄的江湖客，四处碰壁，鼻青脸肿，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前往从没有去过的山，见从没有见过的人，一切都令我惶恐不安。”

“今天我就有你了，”戚秦那双黑色的眼睛里似乎有星星，一闪一闪，他对季玄一道：“好像有玄一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我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信念，似乎就是我师父曾经对我说过的道，即便是面对滔天巨浪，只要你在，我也有与之一战的勇气了。”

季玄一看着戚秦，不禁心中一动。

“玄一……”

戚秦轻轻地唤了一声，正待继续开口，季玄一道：“什么都不怕了？”

戚秦认真地点了点头。

季玄一道：“那今天陪我进学校吧，正好要搬课本儿，缺个苦力。”

戚秦：“……”

季玄一笑了笑，说道：“玄一在呢，不怕，嗯？”

戚秦：“qaq！”

他已经很久不做这个表情了！

戚秦一想到朗朗的读书声，整齐的书院学生们，还有各种老先生，便感觉头皮发麻，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炸了起来，满心的羞窘，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不过季玄一的话都已经放了出来，戚秦也只好乖乖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