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跳如擂鼓,救也不敢呼,盯着面前愉快的打印小票的前台小姐姐,用力眨了眨眼,希望她能看明白我被挟持的现状,赶紧报警。
但是,小姐姐只露出个甜甜的笑容,转手塞在了揽住我的男人手上。
“非常感谢您的光临。”
小姐姐双眼亮晶晶的,盯着我身边的人。
我努力的维持身体不动,看到了视野尽头的银发。
这世界没见到符合那世界观的奇怪生物,自然也没什么生命溪流,天降杰诺瓦,宝条博士生了个儿子还附赠改造大礼包的萨菲罗斯。
而我贫瘠的被基友称作‘现充’的真社畜生活中,也悲哀的并不认识第三个一米九的银长直。
所以,这人八成没跑。
是过来抓我这个不敬上司还擅自失联的下属的琴酒。
我瞳孔地震,冷汗刷刷的往下流。
即便有心控制,那裹着我头发上洗发露味道的汗,还是落在了琴酒的手指尖上。
琴酒捏着我肩膀的手一勾,捏的我几乎要嗷的缩下肩膀。
好在,想到他袖子里抵着我后脑勺的大概是什么玩意,我还是果断的笔直站好。
该敏锐的时候不敏锐,不该体贴的时候却体贴异常的前台小姐姐看到了我面色惨白的模样,微微一个偏头。
“怎么了小姐,是身体不舒服吗?”
说实话,有点,本来就到了喉咙口的肉,在这会几乎要被紧绷的腹肌从喉咙口挤出来了。
我急中生智,伸手揽住了琴酒握着枪的那个袖口,转身和他来了个面对面。
“啊呀,你怎么来了,人家这么久没见好想你的,都没人陪只能在这里孤孤单单一个人吃饭,我一个人怎么吃的完一整块牛排?人家现在撑得受不了了。”
我都不知道,我能有这么嗲的时候。
而且,这都什么玩意,听起来好像是一脚踏两船,然后一不小心两方人即将碰面的修罗场?
琴酒大概该说不愧是组织里最坚实的第二把手,他低着头,看着我,被我拉住的手抖都不带一抖。
他冷笑一声,“是吗?真的是你一个人?”
我眼珠咕噜噜的转,几乎掩饰不住思考的小动作,“啊,我肚子痛,我吃多了,我要吐了,我是不是有你的孩子了,宝贝快扶我去厕所。”
我还想着,自己能不能钻女厕所然后找一下出风口,就算不能学着各种游戏里那样爬风道出逃,就是从大楼外墙顺着各种led灯牌爬下去说不定也不是不行。
偏偏不该体贴的前台再度开了口。
“如果有需求的话,我们有特殊隔间,可以提供给两位哦。”
两位哦。
两位哦。
我看着那厕所门上画的孕婴童,还有轮椅扶手,露出个勉强的笑容。
琴酒站在我身边,被我抓着枪的手对着我的腰又戳了一下。
“你不是想吐?我扶你走。”
妈的,这话居然是琴酒这种童年仅次于小黑的心理阴影人物说的出来的话?
我心里咆哮,脸上却露出个乖巧的笑容。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乖乖巧巧,说了个听着就让觉得非常不可思议的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