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鹤予钓鱼最起劲儿,最后是个空军。

他收杆走人:“你们俩接着钓吧,大家都在附近转着玩儿,别掉水里了。”

比起来拍摄,更像是来露营,又过了二十分钟,蚊子都出来了,牧云野收杆了,舒时窈还有点儿意犹未尽。

葱郁的树,在夜色之中,显得张牙舞爪,草丛里有奇异的虫鸣声。

舒时窈问:“我哥……裴溯,那天没对你怎么样吧?”

牧云野久未开口。

凝滞的气氛,被一只狗发出底底的兽吼打破。

它从草丛里扑出了,露出獠牙,冲舒时窈的小腿上就要咬。

舒时窈的背脊发凉。

一根竹竿敲在狗头上,狗发出凄惨的叫声。

不同于狂吠不止的狗,虚张声势,呲着牙的狗是真敢咬人的。

牧云用蛮力把舒时窈拽到自己身后。

黑暗处有火星子亮起来,不仔细看根本发觉不了。

“谁在哪儿。”牧云野发问。

男人叼着烟枪的嘴角,带着一抹得逞的笑,他不紧不慢的走过来:“是你们两个啊,被狗堵住路了?”

“要不然你们换条路走吧。”他说着,从他身后又跑出来两条狗,一条黑色的,一条肚子上的毛是红的,看起来都有一百五十斤,膘肥体胖,呲着牙。

“我下午忘了喂了,现在凶得很。”

牧云野看了一眼手机,这块地方,还没有信号。

牧云野性子倔,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说不定真的能跟三条狗打起来,舒时窈试图劝说:“钟鹤予他们不就在附近,绕一点路遇上他们就好了。”

她拉了拉牧云野,往另一条路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