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病傻了好,傻了就没有这么多花花肠子, 弯弯绕绕的,也不知道图什么。”放到三天前,舒时窈也不敢这么跟裴溯说话。
她的手指穿梭在他的头发里, 希望能让他好受一点儿。
嘴角志得意满的笑意, 和因为头疼皱起来的眉头, 同时出现在他的脸上。
“当然有利可图。”裴溯闭上眼, 似乎随时都能浅鼾。
雷雨阵阵,敲得人心慌。
透过窗户缝进来的风透着寒气。
裴溯的手是凉的,舒时窈扯了一个毯子给他。
舒时窈明知道就是在使苦肉计, 死活不忍把他推开。
“你起来,你这么睡,明天说不定就要进重症监护室了。”舒时窈推了推他。
裴溯是好不容易缠上来的, 就像咬中食饵的鱼, 别说这样轻轻的推搡,就是头破血流, 一点不松嘴。
身形高大的人, 这样缩成一团,反差太大。
跟个烧糊涂的人讲道理讲不通, 舒时窈开始使用蛮力。
可裴溯有着身高力量上的优势, 体重就足够舒时窈吃一壶。
舒时窈几乎是使了吃奶的劲儿, 才把人抬上床。
就算如此, 裴溯的手还是抓着舒时窈的手腕,一刻也不放松。
“你能不能不走啊?”裴溯脸色通红,眉宇之间的脆弱让人心疼。
舒时窈:“我就打个电话,不然你就这么干熬着?”
裴溯不放手。
舒时窈:“明天烧成傻子了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