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溯的脑袋好烫?
舒时窈把自己的手从被子里抽出来,裴溯性格古板,头发却柔软,舒时窈把他的头发拨上去,替他取下眼镜,把手掌覆盖在他的额头上。
微凉的手贴上去的时候,裴溯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像是一只随时会发出舒服的咕噜声的大猫咪。
不是错觉,裴溯确实发烧了。
舒时窈有点手足无措,裴溯也是一个有体温,会生病的人。
突然之间,两人仿佛完成了位置置换。
一直以来作为被保护者的舒时窈紧张兮兮地,从床上坐起来,“你生病了,这里有没有体温计,我打电话让医生过来吧……”
舒时窈想下床,被裴溯堵着:“不用麻烦,我活该。”
他不像是赌气,更像真的认为自己活该。
“你生病是因为我,我该还你的。”
舒时窈紧忙说:“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我生病也是我自己跳楼逃跑的时候,穿的衣服太少了……”
“你会逃跑,就是因为怕我。”裴溯鼻梁上没有眼镜,他浅浅敛着眼皮,精神不济,脸色萎靡。
他的眼神追着舒时窈……
——想要看着舒时窈。
——想要跟舒时窈对视。
人在生病的时候,会变得软弱,舒时窈能理解……
可被裴溯这样看着,她会觉得心脏深处发痒,想放肆的摸摸他的头,告诉他自己不介意……
那样会不会太无耻。
裴溯的说出那些愿意继续做哥哥的话,更像是审时度势的权宜之计。
再说了,他那些无孔不入的监视行为……舒时窈还是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