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胡乱地绕着,也是气昏了头,两根围裙带子,越解绕的越紧,连围裙也欺负她。

解围裙的手指冷不丁地碰到了别人的手指。

舒时窈扯着带子,不接受裴溯的帮忙。

背后地裴溯闷声说:“别动。”

舒时窈坐稳了,也收回了自己的手。

她的手都解酸了:“愿意伺候,就给你一个伺候的机会。”

就算是占便宜的话,舒时窈都只敢蚊子哼哼一样说。

可两人靠的那么近,裴溯怎么会听不见。

他回应似得,小声哼笑出声,呼出的小口热气,在舒时窈后颈发根处散开的。

她躲开似的偏了一下脖子,又被一只有力的手,把肩膀扶正。

那双只看过千亿合同的眼睛,专注地看着舒时窈的脖颈,他握过许多国家元首的手,放轻了气力,一丝不苟地,勾着扯着,那两根缠绕在一起的粉色碎花围裙的带子。

手指关节,不经意地,触碰到舒时窈的脖颈上的皮肤,一路酥麻到脊柱。

舒时窈气鼓鼓地偏头去看裴溯,却发现平时冷硬哥哥,这会儿正全神贯注,面露温柔。

“刚才是我错了,你性子这个跳脱放肆,如果有一半是天生的,那另一半,就是我惯出来的,是我不该大声跟你说话。”裴溯慢悠悠地说。

怕是跟他最大的合作商说话,他都不会这样沉静温良。

“你知道错就行了。”舒时窈抬了抬头,挺了挺胸,就连腰杆都直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