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给和姓李的走得近的哥们,敲打几下就知道他在市郊有处房子,最近那小子经常去那干点违法乱纪的事儿。
等到那的时候,已经是早晨7点多钟了。
庄严叫上几个人把房子门砸开。吴越被这阵势吓得直哆嗦,估计联想到她老子酒后踹门了,但还是壮着胆子跟在了他们后面。
等进了屋,里面的人往外冲,被庄严手底下的按住就开打。
庄严没理那些小喽罗们,直直地冲进最里面的卧室。
跟在后面的吴越只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我——操——你——妈!”
越过庄严的肩膀,她看到弟弟躺在地板上,下半身光着,已经泛黑的血凝了一地。除了血之外,还有些白色的液体喷洒在他的身上和紧闭着的脸上。
吴越不知道小勾遭遇到了什么,可庄严知道。
他的小勾!从来都像小倔驴一样支着耳朵,刨着蹄子的孩子,现在却一派死气地昏迷在血泊之中。
这帮畜生!
庄严的眼睛泛起一片红色,脖子上的青筋都迸出来了!
还在屋里的李思平和另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慌了神。那姓李的还强装硬气地说:“咱……咱们这叫扯平了!”
庄严顺手抄起一把椅子朝俩人砸去,撕打间,那光膀子的男人撞在桌角上晕了过去。只剩下李思平一个人承受着他的怒气。
屋外的人挺知趣,把卧室门关上,省得姓李的跑出去。
庄严是撒了欢似地开打!一开始是椅子、酒瓶子往上拍。后来干脆就是拳头,还不解恨就拽着头发一下一下地往墙上磕。
刚开始,姓李的叫得跟杀猪似的,后来声儿渐渐弱了下来。连躲在一边搂着弟弟的吴越都看出不对劲来了,大声地喊:“别打了!快住手!”
可庄严还跟疯了似的,捶打着像破口袋一样的李思平。
吴越干脆扑上去死死地抱住庄严。
地上的人现在看上去就是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庄严渐渐冷静下来,伸出脚踢了一下,没反应,又伸手到鼻子底下,人已经没气了。
庄严彻底冷静。这次祸闯得不小——他杀人了……
等小勾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医院。
守在病床前的不是庄严,也不是姐姐,而是穿着制服的警察。看到小勾醒了,就用冰冷的语调询问案情。
小勾蒙了。
然后又陆续几个医生,说什么法医来验伤口。
他急了,自己身上的伤他妈的能给人看吗?可那些医生却绷着脸说他这是妨碍司法公正。
等把自己的上面下面全折腾完了之后,小勾从医生的眼睛里看出了那么一点异样的神情。
穿好了衣服,将自己深深地埋在被里。他拒绝回想那天夜里的情景,可那些警察的问题,无异于又把自己强奸了一次。
小勾忐忑不安地等着庄严来接他。
身下的伤势严重,连床也不能下。小勾脸皮薄,有时候想上厕所也不好意思麻烦人家护士小姑娘。可几天过去了,却没人来看望自己。
然后总有那么几个护士,在自己身边指指点点。小勾心里一阵黯然,他已经不是那个干净的小勾了。庄严哥肯定不会要他了。想到这,心里热辣辣地疼。
找来护士,请她联系自己的姐姐。可那护士听见了,那眼神变得更加奇怪。
终于,小勾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