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那张倔强的脸看我,眼里一定是恨不得把我杀了的光。
可她越恨我,我越开心。
可是我还是心软了,大约是因为我还是喜欢她吧。
我去见了她,只要她向我求饶,向我认错,认错之前轻看了我,认错不该对我那样的态度。
我想,只要她态度好一点的话,我还是会原谅她的。
可惜,可惜,野鸟终究不如驯养的家鸟那样乖巧。
她偷偷录了我们之间的对话,然后像一只大雁一样飞走了。
不给我任何的准备时间,我越来越恨她了。
但我恨她的同时也爱她,我无法停止自己的内耗。
我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人怎么会恨着一个人的同时,又爱着一个人呢?
我等了好久,好久,大概是老天保佑。
我出狱的时候在便利店门口的小电视上看到了她的影子。
她获奖了,不仅没有被我打倒,还跑到国外去了。
看来在国外的这些年,她过的很是不错。
都能说一口流利的法语了。
电视上的她那么落落大方,礼貌得体。
我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破烂不堪,甚至因为太久没洗,混着汗味儿,烟味儿,是一股说不出味道的发了算的馊臭味儿。
我低下头,匆匆付了面包的钱就离开那里了。
我不敢再待下去,我找了个花坛的角落,一边啃面包,一边看对面大楼上led上显示的她的图像。
关于她要回国的消息铺天盖地而来,我呆呆的坐在花坛边上眼睛死死的看着她的图像。
就像行将朽木的人想要死死抓住最后一丝希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