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草对着他舔了舔自己柔软的唇瓣:“什么玩意儿,比我大了这么多,吻技还是这么糟糕。”
严旭站了起来离千草远远的,眉头微皱的看着她:“是你自己出去,还是我叫保安。”脑中突然恍惚的想到千草,那时她脑昏迷刚刚醒来,边笑着边吻他,并且对他说:“吻得什么玩意儿……我教你。”
往事让他心脏顿时一颤,疼痛席卷,脑海中浮现出他拖着骨折还没修复好满是绷带的身体跑去见千草遗体的画面,她面色苍白的躺在白布下,那张还没答应过他要好好生活下去的唇紧紧闭上。
她再也不能开口履行自己的承诺了……不是说过吗……只要他能站起来,那么她就会答应他对她提出的要求……健健康康的活下去啊……
胸膛起伏,不好的回忆使严旭头脑发胀,他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指着门外对千草冷冷的说:“出去。”
千草依旧笑着:“我叫千水,出千的千,放水的水。”
严旭:“……”
没有理会严旭,千草继续说:“我觉得水比草好多了,草是坚韧不拔的,春风吹又生,但水是怎么切也切不断的……”
严旭开门叫着:“保安,保安……”
千草一把上去抱住了严旭的腰,真有点不适应,严旭现在的身体比她高大许多,都有点抱不住了。她用脸颊磨蹭着他的胸膛:“我喜欢你,如果你不介意我岁数比你小的话就也喜欢我吧,我会全心全意的*你,从此只*你一个人,我不会觉得你老,就算你大我五六十岁,不能和我生小孩,我也不会介意你的年龄……”
严旭的脸腾一下红了,他有些慌乱的去掰开千草的手,一副大人教育不懂事孩子的模样:“你说什么呢……你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来喜欢你的。”千草就是不松手,并点起脚尖浅吻着严旭的下巴:“咦,你都长胡子了。”
这个少女给严旭一种怪异的感觉,因为她既熟悉又陌生,明朗的笑脸和记忆中忘不掉的那张脸发生了重合,包括她说话的方式与偶然吐出的只言片语,都与记忆中的她很像。
可她们是两个不同的人,一个是碾化为尘但香如故的红花,一个是春勃新芽生机盎然的雏枝。
严旭将脸板了起来:“松手。”
千草噗哧一笑:“你是在吓三岁小孩么?”她的手指缓缓摸上严旭的脸,虽然笑着,但嗓中变得湿湿的,呢喃出他的名字时有些像哭:“严旭……这十年你过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