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女人零零碎碎的语言千草如坠冰窟,她摇了摇头:“我爸爸为什么这么做……”
原本对于玖千草的身份她虽然好奇但也不是很在意,但是今天看来,这是一个巨大的漩坑。
“因为当初他逃走的时候是你报警抓的他,他一直在记恨你,而且他上次回国的时候被你看到了,他害怕你再报警……”女人摇了摇下唇抑制住哭泣:“其实你的腿就是他弄得,他本想撞死你封口,可是你却逃了过去,后来他因为那件事引起了警察的怀疑,你也在家休息不方便他肇事,就叫我用毒瘾来牵制住你……”
千草终于知道从前的玖千草为什么做出要和津川同居的决定,并且不告诉津川关于自己家人的一滴半点,原来她的妈妈吸毒。爸爸是在逃犯,这根本不是一个健全的,正常的家,她也是为了躲避家人才和津川住在了一起。
回想起那天撞她的中年大叔,千草并没有印象在这之前哪天看到了他,也许是她看到了因不认识忽略过去了这个本尊的父亲,但是本尊的父亲却没有忽略掉她,而是像鞋底的一粒沙般一直记在心里,打算有一天将她除掉。
听着本尊母亲絮絮叨叨的语言,千草也获知了一点信息,比如本尊父亲是因操纵股票犯罪的,四个人合伙获利了价值六亿的财款,先是雇用多名操盘手运用股市“抢帽子”操纵证券市场黑嘴荐股、拉抬股价,又将各自公司的股线炒到最优,吸引大批股民来买,后抢先卖出,瞬间看跌,使很多家庭就此赔本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四个人中只有千草的父亲一个成了漏网之鱼,所有的财款也均被他在分赃的前一天晚上卷走,使其他三个就算有想用金钱来缓轻罪证的机会都没有。
而那其他三个参与者中竟有姓严的一个,在获刑的当天坠楼身亡。
这条信息让千草有些手抖,不会像她想象的那样吧……
就在这时千草的手机响起来,她正要去拿,玖千草的母亲却一下抢来将它扔出窗外:“不要接!不许接!”
“你凭什么要求我!”千草话中带着颤音,这个朝夕相处了多日的女人,忽然间什么都变了,她又要用横眉冷对的目光去看她。
“让我出去。”千草挥开挡着她的女人,而女人用尽了全力去拦她:“你想出去干什么?你还想报警吗?!”
“是啊!我想报警!用什么破毒瘾你就像牵制住我吗?!你不*去戒毒所,我*去!即使痒遍全身甚至去死我都不愿意自己悲哀的迈进一个缓慢的死亡线,像你一样!”千草用力推开女人,女人孺弱的身形被推倒在墙边上,她没有管,打开门走了出去,但是刚走到楼梯口就顿住了脚步,因为正从楼梯上上来的那个人,与记忆中撞了她那个人的脸发生了重合。
外表斯文却眼露暴戾的男人缓缓与她越来越近,千草没有动,等着他走上前。
“出去干嘛?没有被吸毒的滋味迷住吗?”男人对她说。
千草低眉敛目,一副待宰羔羊的状态,男人低哼了一声,果然还是和从前一样,很好掌控,这样最好。
但当他走近了时,千草突然狠狠向上抬了一脚,虽然他尽力去躲了,却还是让千草踢在了腰部,使他的身体差点跌下楼梯,不过幸好他及时抓住了楼梯的扶手。千草趁这一瞬间从男子的身旁溜了过去,但因为脚伤还在的原因速度并不快。
男子对闻风出来的千草母亲指骂着:“这就是你生出来的婊-子!”然后立即转身向千草奔去。千草带着打了石膏的伤腿边呼救便瘸拐着下了两层楼梯,一个粗壮的胳膊突然从后面架上她的腰部,然后脖颈一痛,意识陷入了晕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