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扫见摆放整齐的碗筷旁边放着一个小纸条,打开一看正是津川的字迹:‘昨晚没吃饭一定饿了,冰箱里我还冻了解暑汤,热了可以喝。’

哼,以为给她做了一顿饭她就会不计较电话号码被私自注销的事吗?千草夹起鸡蛋饼塞进嘴里狼吞虎咽的咬着。好像……是有那么一点不计较了。

大约夕阳西下的黄昏时段,千草如约和严旭一起去罗比尔音乐厅去看他的表演。今天严旭打扮得很正式,一身漆黑的燕尾式西服,衬衫白色的领子从领口探了出来,并没有打领结,看起来不那么古板,但却透着新锐的专业气场。

“今天拉什么曲子?”千草问。

“萨拉萨蒂的流浪者之歌。”

千草惊讶了一下:“这么难的曲子为什么不等到决赛拉。”

“我不想输。”严旭看向千草:“所以一定要做最有把握的赢。”

“为什么你选的曲子都是阴暗型的,严旭,决赛的时候一定要拉个欢快的。”千草和严旭两人边踏进音乐厅边说:“我听阮西说复赛添加了一项命题演奏,在沉思、幻想、庄严、悲伤、诙谐、浪漫、激昂和威武这八种情绪中挑一个来即兴演奏,你在家练了么?”

“放心,我一定可以赢。”

千草点了点头,反正在严旭初赛时还没发现比他更有潜力的对手,今天不出意外一定可以顺利晋级。

就在两人要走入后台时,千草透过巴洛克式镂空楼梯的扶手看到了了上次给严旭打0分那个老头子的身影,他正在拐角处和一个女人说着什么话,千草也没过多关注,牵过严旭的胳膊继续往前,却发现严旭顿在了那里,眼睛直向那个老头旁边的女人望去。

“在看什么?……”千草刚出声便被严旭捂住了嘴巴,他极快的抱起千草然后向一边迈出一大步隐藏在楼梯的拐角下,千草很介意的又往那个地方望了一眼,终于知道严旭为什么要做这些举动了,因为与那个老头交谈的女人正是他的姑姑。

可以看出,这两个人说话很小心翼翼,像是在谈什么秘密一般,千草和严旭的位置还是离他们较远,竖直了耳朵却什么都没听清。

终于,老头子和严旭姑姑那里有了动作,严旭姑姑从手袋里掏出了一摞报纸包裹的东西递给了音乐人老头,音乐人老头欣然接受将它揣入了自己的衣兜中。

那是什么?千草傻眼了。那种长方形的形状和柔软可以折叠的样子勾起了她的无线幻想,难道是……钱?

☆、30不完全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