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祺,醒醒!”郑南与侧耳倾听,齐祺低低地喊“救我”,两个字砸到他心口瞬间裂出许多缝口,从此向外溢出些酸楚的情感。他晃齐祺,要把被魇住的人叫醒。
一会儿,齐祺睁开眼,迷瞪瞪望他。
郑南与摸他湿冷的脸,小声安慰:“没事了齐祺,我在呢,好好睡觉。”
“……”齐祺其实没睡醒,他还以为是梦,第二天只记得很吓人却不记得内容,他也不知道那晚自己拉住了郑南与的手,规定好的牵手计划超额了。
“没事了,睡觉。”郑南与和他十指相扣还是第二回 ,他也看出对方没醒,不然不会这么直愣愣盯着自己。“闭眼了齐祺,明天还要上课呢。”他用另一只手覆上齐祺的眼睛,齐祺的睫毛刷子似的在他掌心里扫,然后又仰头,用鼻子嘴唇磨蹭他,再过一分钟才安静,睡去了。
这时他才收手,掌心里沾了齐祺的眼泪,湿漉漉的。郑南与鬼使神差的舔一下掌心,泪果然是咸的。
窗帘不算厚,缝隙中透出月光灯光照亮齐祺的脸,上面有泪痕,郑南与轻轻用手指擦掉了。
隔天郑南与骑车带齐祺去上学。齐祺不敢那么放肆地搂着对方腰,就一直抓着车座底,后背挺的板直。
张永辉难得又在食堂看见他俩,十分感动:“你俩不来吃饭我一个人好寂寞!”同宿舍的室友推他“我们不是人吗”,他说“还得是亲同学吃饭香啊”。
郑南与笑笑,问齐祺:“还吃那老三样吗?”
齐祺想了下:“那我换一个。”他改口要了豆腐脑,吃的时候用勺子撵得很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