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齐祺从笔袋里重新拿一支笔,接着写题。
陈骏又抢过来:“必须去。”看齐祺又要拿笔,他翻身压住他,骑在他身上,“不去就别写卷子。”
“……那我不写了,明天再写。”齐祺很没脾气地侧过头,“你下去,裤子脏。”
他越说什么,陈骏越唱反调,干脆脱了鞋,隔着层被子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重……”齐祺轻轻推他,陈骏不动,喘出的热气喷到了他脖子上。
“哑巴,”他很久没这么喊过齐祺,被郑南与耳提面命的教育,他不是怕是嫌烦才收敛了一点,“你做什么了,你知道王志徽在说你是同性恋吗?我在水房听到的,你说他和多少人这么说了?他是知道你喜欢郑南与了是吗?”说完,他看到齐祺惊恐地瞪大眼睛,脸色惨白。
“是吗……”齐祺吓得魂不附体,人都抖了起来。
陈骏攥住他冰凉的手,齐祺的眼神很无助,像一些弱小的草食动物,很温顺,遇到了豺狼虎豹,恐惧到失去意识。“你害怕?”
“嗯……”
“你干什么被他看见了?”
被吓到的松鼠会把颊囊里所有东西都吐出来,齐祺没有挣脱他的手,颤巍巍的说:“我没有……那天是他做值日,考试……郑南与睡着了,我要叫醒他,然后伸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