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一应诺,准备下去部署,就听陆铮继续说:“等等,将京都城郊的一万护国军调往北疆!”
“您是担心北疆会趁虚而入?”
“不是担心,而是本公怀疑这次的事情与北狄脱不了干系。”好端端的,火罗国怎么会突然要与大央为敌?还是在大央和北狄的战事结束后。
“属下明白了。”
陆铮看向他,“事情交代好后休息一会,人本公去找!”
隐一顿了下,还是很认真的应下了,在陆铮没到来之前他整个人都紧绷着,如今主子到了,他总算能松口气了。
陆铮走出衙门,往港口的方向去,虽然他知道方圆几十里范围内都搜遍了,可是自己没亲自找一番总是不甘心。
身后的护卫安静地跟着,丝毫不敢上前打扰,陆铮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也让对他好奇的沧州百姓不敢靠近。
罗小六拖着病体也非要跟着,前两天他实在下不了床就算了,竟然今天陆爷来了,他无论如何也要一起去。
到了河港,进进出出的船只很多,很多百姓帮忙寻了几天没找到人就放弃了,虽然只要有出工就有工钱,但大家其实已经认定了左邵卿不可能活着。
有漕帮的兄弟认出陆铮,立即带着人来见礼,顶着压力将陆铮请上船,按照他的指示一路开往出事的地点。
陆铮屹立在船头,迎着冰冷的河风密切注视着河面,生怕突然看到漂浮物。
“爷,这段河流都打捞过了,隐护卫吩咐大家将范围往下游扩大。”
“嗯。”
那护卫正是之前跟着左邵卿南下的其中一个,二十个护卫最后只剩下了八个,而这八个人每天都备受煎熬,被巨大的愧疚侵蚀着。
陆铮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该领的责罚自然要领,但目前最要紧的是找到人,其他事情都可以延后。
船行了半天,两岸越来越凄凉,偶尔才会经过一两个小村庄,每过一处,那护卫都会解释哪些地方仔细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