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你们这主事的都叫来!”陆铮推开他,面色沉重地坐在主位上。
衙门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将领,很快上下都得到消息了,罗小六撑着虚弱的身体出来,一见到胡渣满面的陆铮哭着就跪下了,“爷……三爷他……小六子没用……呜呜……”
陆铮只觉得胸口上被插了一把利刃,疼的他窒息,他声音沙哑地说:“不准哭!把事情经过说清楚!”
那天左邵卿出城后,陆铮回兵部安排了些事情也带着人往北疆赶,他们一路骑快马,等接到消息的时候人已经进了北疆的地界。
消息传来只有一句话,可是就是这句话让陆铮整个人都震惊了,要不是认出是隐一的笔迹,他都要怀疑这是北狄人故意设下的陷进了。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将北疆的事情安排妥当,留下了宋汉霖等得力干将,才日行千里地赶来。
一路上跑死了几匹马,终于在今天抵达了沧州,原以为这么多天应该也找到人了,没想到……
听着罗小六断断续续地叙述,陆铮的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一旁静立的沧州官员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那群黑衣人可有活捉的?”
罗小六并不知道这些,只能求助地看向沧州知府。
“下官不知,这些事请都是都尉大人负责的。”都尉是隐一的军衔,作为镇国公府的头号隐卫出身,隐一立下的汗马功劳足以获得这项殊荣了。
“他人呢?”
“出去找人了。”罗小六哭着回答,从他被找回来,也不过才见过隐一一面,看着疲惫不堪的男人,他甚至都不敢开口哀求什么。
众人见陆铮笔直地坐在那,周身散发着寒气,胆子小的都冒出了冷汗。
跟着陆铮来的一名副将朝下人吩咐了几句,然后上前说:“爷,既然一直没找到……左大人肯定还活着,也许只是受了伤。”
陆铮一听这话,非但没安心,反而更加着急,这沧州附近的地界几乎都找遍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如果真有谁救了左邵卿,在知道巨额悬赏时就应该将人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