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被刺伤,以此引导舆论,塑造了一个被正房嫡子欺凌的庶子形象,让薛氏母子处于被动地位,接着更狠,竟然找了个有病的女人引左邵陵上钩,几乎不费一兵一卒地废掉了左邵陵。
那时候他就想,这个少年下手又狠又辣,步步算计,精心策划,如果不是镇国公府的人够强,根本查不出这件事是在他的推动下发展的。
不过至今为止,他都不知道左邵卿是怎么知道那个女人有那种病的。
然而,这只是刚刚开始,从那之后,这个少年一边大放异彩,连中三元,一边用匪夷所思的手段报复着左家人。
之所以说是匪夷所思,是因为陆铮看来,那些手段小到忽略不计,却又收到了最好的效果。
左邵晏考前中毒,是他妻子下的手,这件事中左邵卿只不过费了几句口舌,甚至连欺骗都算不上,就让一个女人狠心地下手阻碍了自己丈夫的前途,即使从法律的角度,左邵卿在这件事上也完全让人抓不出错来。
要说陆铮对左邵卿有哪点不满意的,那就是当初左邵卿竟然利用他来算计左淑慧,让左家人都以为自己会娶左淑慧为妻,虽然他最初是有那么点意思,想找个小户之女搪塞过去。
不过,镇国公夫人的位置似乎真的挺诱人,只是一个虚伪的未证实的消息,竟然就让左家人放弃了优秀的乘龙快婿,用一个毫无遮掩的陷阱算计了曹宗冠。
再之后,左淑慧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了,贪图富贵,认不清自己的位置,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玩的过左邵卿?
两人正腻歪着,身后一道黑影闪过,隐一目不斜视地站着。
“回来了?事情办的怎样?”左邵卿转过头问他。
“按您的吩咐,左府烧的完全不能住人了,道士也已经找好了,只等着明天‘偶遇’左老爷,只是……”
“只是什么?”
“出了一点意外,您那位还未满周岁的弟弟死了。”
“什么?”左邵卿大吃一惊,他不信隐一办事会出现这样的纰漏,忙问:“怎么回事?”
“属下按您的要求,事先就让人唤醒了左府所有人,火烧起来的时候并没有人在屋子里,属下确认无人受伤后才离开的,但是今日一早,属下听闻左府昨夜大火烧死了一对母子,正是月姨娘和她儿子,属下觉得内有乾坤,便先查清楚才回来汇报。”
左邵卿脸色发沉,猜测道:“是薛氏的手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