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家见左邵卿容貌清俊,气质出众,解释道:“哎,那孩子曾经也是少爷出身,可惜啊……”
“可惜什么?”
“他家原本也是大富之家,父兄做的生意极大,可惜一次出海后就一直没回来,这都快一年了,怕是回不来了。”
“那他为何会落到如此田地?”大富之家,即使家里没有了长辈,应该不至于沦落到做苦力的地步吧?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那老人家摇头叹息,并不多言。
周围的行人脚夫很多,左邵卿耳力好,很快就听到了答案,原来这青年以前是个五谷不分,贪图享乐的富家子弟,父兄出事后,家里的产业被族叔霸占,他与生母被赶了出来,自此不得不自力更生。
可惜他没什么本事,加上族叔暗中使坏,根本找不到体面的活计,只能在这港口搬重物混口饭吃。
这件事在鹤城似乎不是秘密,大家对这个青年的态度也是嘲讽躲过同情,显然这个曾经的富家子弟并不得人心。
左邵卿的视线落在从地上爬起来的青年身上,当看到他的脸上,脸色倏然一变,“他……”
陆铮显然也注意到了左邵卿的异常,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眉头皱了一下,很快便松开,搂着左邵卿的肩膀说:“走吧。”
也许,他该让人去查查左小狼的身世了。
左邵卿魂不守舍地回到漕帮,一进门就被一个小肉团抱住了大腿,一声声清脆中带着委屈的“爹爹……”传入耳中,让人心中发软。
他抱起小东西,盯着他的五官看了良久,不得不承认,不管是谁看到刚才那青年,都能看出他和小东西相似的五官,如果说这两人没点关系,左邵卿是不信的。
那青年的落魄应该是今年的事情,可是左小狼应该是出生不久就被遗弃的,这么想来,里头的弯弯绕绕就多了。
“我会让人查清楚的。”陆铮在一旁说道。
“嗯,无论如何,小东西现在是我们的儿子,曾经伤害过他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虽然他能遇上左小狼还是因为他的悲惨遭遇,但那些伤害过他的人也不可饶恕。
父子俩分开了一整天,左小狼更加粘着左邵卿了,就连他沐浴也一定要守在一旁,眼神中带着一丝委屈和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