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躺下,这一路上天天做马车也该累了。”
左小狼眨了眨眼睛,然后在左邵卿的目视下慢慢闭上眼睛,一听到左邵卿走路的声音就睁开,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左邵卿的背影,直到另一道凌厉地视线落在他身上,他才翻了个身,将脑袋埋进被子里。
护食什么的,真是太讨厌了!左小狼将陆铮吃醋的行为理解为狼群对食物的占有欲。
左邵卿脱了衣服沉入温暖的水中,舒服地叹了口气,“陆爷,明日又何安排?”
他们从京都到鹤城,花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左邵卿还真怕耽误了陆铮的正事。
“你明日就留在这里,看看账务,算算漕帮能挪出多少银钱出来,本公有用!”
左邵卿睁开双眼,双手搭在浴桶边缘,隔着一层薄纱看向陆铮:“那你呢?”
“明日鹤城知府也该上门了。”陆铮模凌两可地回了一句。
“若他真是故意与我们为敌,你打算怎么做?”
陆铮从水桶里掬了一捧水倒在脸上,晶莹剔透的水珠从额角滑落下来,没入水桶中,“曾派官员暂时不能动,不过鹤城是本公选的水师总部,自然由不得小人胡作非为。”
左邵卿脑子动了动,明白现在确实不适宜和曾派的官员大动干戈,否则被有心人传出去,只会当他们在排除异己。
这样的流言虽然不致命,但却能引起朝中各大臣的注意,说不定还会促使他们团结一致对抗镇国公府。
镇国公府能在延续到如今,绝不仅仅是靠战功,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镇国公府一直能保持立场,很少干涉朝政,并不会威胁到文官们的地位。
但是曾家的覆灭让文官们小心谨慎起来,生怕镇国公的下个矛头对准自己。
当外有强敌时,朝廷需要陆铮这把利刃守卫疆土,自然会对他抱有敬畏宽容之心,但如今天下太平,这样的心里就可能随着镇国公府的锋芒毕露而变成恐惧和担忧。
朝中毕竟还是文官居多,这些人的脑子可不是武将那般单纯,最能将小事化大,挑拨离间、搬弄是非个个都是高手。
“那就给他挪个地方吧,否则留他在这只会碍事。”左邵卿知道水师对镇国公府的重要性,绝对不允许有人暗中搞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