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陆铮兴师问罪,他立即将黑锅丢给了梁齐,“今日梁侍郎心情好,说是请大家用膳,您知道我一个新人,自然是抵抗不了的,哪知道他竟然带我们来这种地方,哎……”
“哦?”陆铮扫视了一圈人群,没发现梁齐的身影,倒是看到了好些个躲在人群里的熟人。
这些人之前慌慌张张冲出来看热闹,个个形容不整,面带潮红,被陆铮一个冷眼甩过去,都缩着脑袋无地自容起来。
但很快的,他们又想:您家夫人都敢在青楼厮混了,我们这些纯正的大老爷们来这儿不是天经地义地么?
似乎知道陆铮在找谁,左邵卿摸了下鼻子,继续歪曲事实:“刚才被梁侍郎灌了不少酒,他自己也喝多了,这会让应该睡熟了的。”
陆铮摆了摆手,原先如树桩般笔直立在他身后的护卫立即冲了上楼,分散开来一间间门踹了进去。
左邵卿吞了下口水,想着等会被人看到梁侍郎和那位“美人”办事的场景,顿时心里笑开了。
环在腰间的胳膊勒紧了些,左邵卿感受到身边男人身上散发的冷气,继续为自己正名道:“我只是在这里吃了个便饭,和几位大人喝些酒,绝对没做其他事情。”
一旁的花娘好不容易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听到左邵卿的话立即跟着点头,“确实如此,这位……大人一开始就没要姑娘陪着。”
陆铮面无表情,连眼皮都没抬一个,依然冷静地站着,直到蒋恒洲走到他面前和他打了声招呼。
“本公倒是不知,这朝廷各衙门都喜欢来这种地方接待新人。”陆铮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那些打着各种旗号来找乐子的官员绷紧了神经。
有几个机灵的意识到事态不妙,偷偷地从后门溜走了。
别问他们为什么不走大门,杵在门口的那两个提着长刀的镇国公府护卫绝对不可能让人从他们眼皮子底下出去。
逃出去的官员们暗暗松了口气,直道晦气,而他们还不知道,今夜一过,一道圣旨毫无预兆地颁发下来,明令禁止本朝官员眠花宿柳,一经发现,不但要罚没一年俸禄还要被降职处理。
一时间,整个京都城的青楼楚馆的生意一下子就冷清了,开始还有人不当一回事,或者偷偷摸摸地来,直到被人从芙蓉帐中揪出来,光溜溜地提着上刑部时才后悔不跌。
有过几个这样的例子后,官员们一时间都收敛了,再好色的也只敢把人弄回家里玩玩而不敢结伴上青楼了。
等到众人意识到这件事的源头时,不由得对左邵卿怨念恒生,这简直是男人中的害群之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