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开始专注于棋盘上。
左邵卿之前的棋路是防守为主,这次却是杀气腾腾,哪儿有黑子就往哪儿钻,将一盘棋杀的七零八落,当然,即使这样他也赢不了。
陆铮给他放了几处缺口,引着他步步逼近,最后以一子之差输了这盘棋。
“一段时间没下,邵卿棋力见长啊。”陆铮真心实意地夸赞一句,比起第一次和左邵卿下棋,这一盘显然更有功力些。
左邵卿却很有自知之明地回道:“晚生可不敢当,全靠陆公爷手下留情!不过……”他用脚将棋盘往外推了推,指着房门说:“到底是晚生赢了,陆爷请移驾吧!”
陆铮看着他那生动的眉眼,将棋子收好后一把将人抱住问:“还在生气?”
“晚生不敢!”左邵卿脑袋一歪,给他留了个秀气的侧脸。
陆铮知道他是害羞的,这会儿估计想自个呆着,“让本公睡书房没问题,只是……卿卿是否也该给点补偿?”
“什么补偿?”左邵卿一脸警惕地看着他问。
陆铮指了指自己的嘴唇,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一提这事,左邵卿又想到了刚才老夫人突击检查时的尴尬,虽然他看不到自己的嘴唇,但那时候一定是又红有肿的。
一想到自己在长辈面前失了态,左邵卿抬头狠狠瞪了陆铮一眼,脸上带着一丝羞恼,一字一句地说:“色字头上一把刀。”
陆铮主动凑过去索了个吻,临走前挑眉问下一句:“卿卿,你可别忘了刚才主动勾引本公的人是谁?”
不等左邵卿发飙,陆铮一眨眼功夫就消失在了房内,而左邵卿正一遍一遍地回放着之前的亲热,猛地拍了自己一巴掌,重复了一句:“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朝廷上风云涌动,连着三天下来,文武百官上朝时都提着脑袋战战兢兢的,即使这样,每日金銮殿上被剥夺乌纱帽,甚至满门抄斩的官员也不少。
向来以仁和著称的天凤帝在短短的三天里雷厉风行,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一点也不手软,心狠手辣的程度也让朝臣们与百姓们刮目相看。
不过这些事都和镇国公府没干系,陆铮知道战袁锋正利用这次绝佳的机会排除异己,干脆连朝也不上了,专心致志在府中陪着左邵卿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