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端着酒杯抿了一口,嘴角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是么?这就奇了,前些日子竟听说令弟付出了京郊军营,莫不是那个看错了?”
“军营?这定是不可能的,家是一介书生,去军营做什么?”左邵晏想也不想地反驳。
“是啊,去做什么呢?”江澈摸了摸下巴,小声嘀咕道:“要知道那军营中可全是镇国公府的兵马,江某还当是两家关系亲密,才有 此一出的。”
左邵晏眉间微微蹙起,将这句话来回思索了几遍,越想越心惊。
如果不是对面坐着江澈,他一定不会把左邵卿和陆铮联系在一起,可是对面就有个实打实好男风的例子,他不得不往这方面想。
“江大人,您若是知道什么消息不妨直言,事关家弟的声誉,学生不敢妄言。”
“哈哈……不必紧张,江某可没有要诋毁令弟的意思,只是好奇罢了,江某与陆公爷可是私交好友。”
左邵晏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这话想传达什么样的意思,是想说他们是私交好友,所以陆公爷也有断袖之癖?
“江大人似乎很关心家弟?”左邵晏试探地问了一句。
江澈喝干了一杯酒 ,面上陶醉地回答:“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令弟灵秀动人,又是如此年轻有为,江某自是高看他几分的。”
看着江澈眼中露骨的狂热,左邵晏有些别扭。
“江大人过奖了,家弟不过是文采出众些罢了,谈不上年轻有为。”左邵晏微微低下头,一席话下来他基本能确定江澈是冲着左邵卿来的了。
如果没有陆公爷这一茬,他倒是不介意用左邵卿搭上江澈的船,只是……若真如他所想那般,左邵卿是陆公爷看上的人,那他想动也动不了了。
江澈屈尊降贵地难左邵晏倒了一杯酒 ,言语亲热地说:“说来等左大小姐嫁入镇国公府后,江某还得唤一声女嫂子呢,到时候咱们也算是亲戚了。”
左邵晏握了握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火辣辣的酒滑入食道,烧着肺腑,令他的思维也清晰了些。
是啊,左邵卿攀上陆铮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而且这样的关系既不能光明正大的公开也维持不了多久,但若能将左淑慧嫁进镇国公府,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一边是长久的姻亲关系,一边是不足为外人道也的龌龊关系,孰轻孰重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