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曲长青被吓到,时下结亲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人这么直白地问当事人:你觉得我家姐姐如何?
“这……这……”曲长青手足无措地看着他,那委屈的表情让左邵卿有种在欺负人的感觉。
“曲兄不必介怀,我二叔只是担心贸然上门提亲,若不成两家面上不好看罢了。”
“这……这……”
左邵卿看出他只是羞涩并没有厌恶或都嫌弃的神色,稍微安下心,继续当起媒人来,“我大堂姐虽说不是大家闺秀,但也学过四书五经和女戒女训,她十岁开始帮着我二婶管家,可谓秀外慧中。”
曲长青的脸越来越红,“邵卿,这事还是请左二老爷和家父家母谈吧。”
其实家里人不是没想过给他说亲,只是前几年他在外读书,接着又是乡试会试,聪明的人家都会等春闱结果出来后再谈亲事。
若能一举高中,相看的条件自然就不同了。
左邵卿看出他的松动,笑道:“这是自然,小弟只是先问问,总不能完全不顾曲兄的意愿。”
心里有了底,左邵卿也就不再为难他了,而是和他说起了这科考之事。
左邵卿为了避免尴尬,特意选了一家茶楼的雅间,也不用担心隔墙有耳,因此有意无意地和曲长青聊起了民生。
反正这种话题是学子间常聊的,他也不怕考完后曲长青怀疑他。
从一个人的政见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品性,一番交谈下来,左邵卿只觉得自己当初想远离曲长青并非没有道理的。
若两人同朝为官,怕是到最后只能各自为营了。
“曲兄心系百姓,实乃百姓之福。”
曲长青目光坦荡,正气凛然地说道:“为兄自知做人愚直,怕是难以讨好上峰,只求能中个进士,外交为官,造福一方百姓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