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
“怎么会无碍?万一受了凉发烧了怎么办?”
陆铮好奇地看着左邵卿一副得罪了他祖宗十八代的模样,不明白这个书生怎么突然就不在乎形象了。
“不冷!”
左邵卿重新将炭盆燃起来,将冻僵的手放在上面烤,老半天才明白过来,陆铮不是南方人,而是在冰天雪地的北疆呆过好过年的将士,估计尤溪镇的冬天对他而言比春天还温暖。
他顿时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忧很傻,心情不佳地撇嘴道:“也不知道你们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就这么抗寒?”
犹记得,在京城的那几年,冬天是他最难挨的时候,每天只能裹着厚厚的被子躲在屋里,开个窗都嫌冷。
陆铮认真地盯着他因为爬山而发红的脸蛋,有些意外的发现,这个少年的相貌白天看着比晚上更加精致,给人一种很不踏实的感觉。
左邵卿把炭盆点起来,等身上有了点暖意才把买来的食物递给陆铮,人也恢复了惯有的彬彬有礼,“晚生见下雨了,怕兄台受寒,这才急急忙忙地赶来看看。”
陆铮不置可否,也不点破他表里不一的态度,一言不发地接过食物,从纸袋里拎了一个肉包就塞进嘴里。
他吃东西的形象并不优雅,甚至可以说是豪放的,可偏偏不会让人感觉很粗鲁,左邵卿想,上过战场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和软绵绵的书生一比,阳刚气十足。
“这是我们镇上最有名的肉包西施做的,据说当年她年轻的时候,上门提亲的人可多了,可谁料想到,她竟然嫁给了一个屠夫。”
“那定是那个屠夫有过人之处。”
“没有!长的五大三粗,一点也不温柔,脾气还特臭!”左邵卿说起镇上那位屠夫,鼻子都皱了起来,看起来终于像个十三岁的少年了。
陆铮盯着他看了会,直到把左邵卿看的不自在了,才说:“脾气臭的男人疼女人。”
“这是什么道理?”
“那些自诩温雅的文人有几个不风流的?”这也是陆铮看不惯书生的原因之一,满嘴的仁义道德,实际却做着男盗女娼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