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不愧是全大央民众最敬仰的对象,竟然丝毫没为难的答应了,害得左邵卿打好的腹稿都没派上用场。
“那……兄台早点休息,晚生今夜再来。”
“带只烧鸡来。”
左邵卿笑眯着眼,做了个揖,态度诚恳地说:“晚生回去征询一下大夫的意见,毕竟兄台身受重伤,当忌口才是。”还想吃烧鸡?今天决定给你带馒头!
要是他敢再提这种要求,左邵卿就直接告诉他自己家境贫寒,囊中羞涩,反正在昨天之前,事实确实如此。
至于左二老爷给的银票,那可是他们心照不宣的秘密,不宜为外人道也。
左邵卿等了半响没听到陆铮的声音,定睛一看,那人竟然已经闭上双眼,毫不理会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左邵卿其实不怕陆铮有要求,他提的要求越多欠自己的就越多,虽然心里不痛快,但还是会一笔一笔地列到清单里,将来好索要回来。
可陆铮这种态度要怎么算?这是看准自己非满足他不可么?左邵卿满心怨念:这么不讨喜的性格难怪会被人迫害至此!
火急火燎地回到左府,左邵卿让罗小六多打些热水来,趁柳妈还未起身先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
睡到午时才起身,左邵卿便让罗小六去买东西,昨天买的东西虽多但明显不足,至少他该给陆铮准备一个痰盂,否则自己不在的时候他要怎么如厕?
罗小六经过一夜的沉思,已经认定他家主子定是在外头养了外室,否则怎会天天买这些家用?他也不想想,就他买回来的那些衣裳鞋袜,能是个外室穿的么?
刚走出房间,罗小六就和左家大爷撞了个面对面,他赶紧行了礼,道了声:“大爷午安!”
在三爷还没变成现在这副德行的时候,罗小六最害怕的人无非就是夫人和大爷,前者总令他全身紧绷,后者则令他全身毛骨悚然。
“不在房里照顾你家主子,这是跑哪去?”左邵宴低沉的声音在他头顶上响起。
罗小六眼珠子一转,“禀大爷,三爷说想吃德胜楼的烧鸡,让小的去买。”
“这种东西也是他现在能吃的么?不用去了,让厨房炖只老母鸡来。”说完不再理会这个小厮步入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