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那两处伤口看了一刻钟,确定血止住了才松口气,说实在的,他根本没治病救人的经验,死马权当活马医,能不能活就看这人的生命力了。
将茶壶里的热水倒在剩余的布料上,左邵卿简单地擦了擦手,盯着床上半身赤-裸、衣不蔽体的男人开始发愁。
就凭这人身上的外伤,没有十天半个月绝对下不了床,何况他刚才还发现这男人受了很重的内伤,现在可如何是好?
总不能就这样把人丢在山上吧?那岂不是白救了?
左邵卿握了握拳,忿然想到:“没想到我左邵卿重活一世,坏事没做成,好事却先做了一桩,看来老天爷也嫌弃我前世杀戮太重么?”
转身出了茅屋,左邵卿运起轻功下山,翻墙进入书院的后堂,熟门熟路地钻进厨房,从蒸笼里包了两个冷冰冰的馒头又回到山上。
将那两个馒头放在男人的枕头边,左邵卿弯腰捡起刚才给他脱衣服时掉在地上的荷包,冲着床上的人说:“不管这里面有什么,现在是我的了,就当是你付的诊费。”
“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左邵卿拿着那个绣工精湛的荷包看了又看,啧啧有声:“这绣艺若是让左大小姐看见,恐怕就不会整天趾高气扬的认为自己的绣工天下第一了,真是井底之蛙。”
拉开荷包的束口,左邵卿一股脑儿地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桌子上,拿着刻刀拨了拨。
银子……没有!
银票……也没有!
就连富贵人家一般都有的玉佩也没有!
左邵卿稍微有些失望,他现在就是个身无分文的穷人,如果离开左家,他恐怕寸步难行。
还是要一步一步来啊,左邵卿漫不经心地把桌上几样不起眼的东西一一捡了起来。
一块黑乎乎跟黑炭似的木牌,上面刻着奇怪又眼熟的图案,左邵卿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没能看出什么门道来,于是抛到一边。
一颗完全透明的珠子,对准油灯一看,里面竟然开着一朵红色的花,是个稀奇玩意儿,左邵卿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