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陆莞禾总怕弄疼了萧何,涂一些便细细地吹上。萧何本就耐疼,期间一声痛哼也没有,反倒是这些天来上药最舒服的一次。
快要上完,陆莞禾才收回了手,准备收拾着剩下的药。
萧何也顺着慢慢拢上里衣,衣口收拢在了锁骨处。
“阿莞,你身上可有伤?”
萧何从陆莞禾出现起,便一直在看她哪里有受伤,可终究怕她脸皮薄,因此在只有二人在时,才问出了口。
陆莞禾摇了摇头,此行虽然苦,但并未受什么伤。
不过她想起来什么,道:“萧何,当初我……”
即便他已经知道自己当时离开才在他酒中下了蒙汗药,但她怕此事不说破,在两人心中都留着心结。
“我知道的。”
他没有怪她,只是不忍看她撕开往日的伤口。
陆莞禾对上他的目光,而后又道:“还有……我记起了那段时日。”
她的话音刚落,萧何的眸底便亮了些,心中不断猛跳。
终于,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记得这些。
接着陆莞禾便将她记起来的一切告诉了萧何,包括她为何装扮成哑女,还有为何她不告而别。
提及那段被关的日子,她仍心有余悸,垂下眼睫,手指交织着。
她单薄的背微微颤抖,阖上眼,一点点说着。
那些日子她失去了自由,每日每夜都是冰寒的屋子,直到她撑不下去了,方才晕了过去。
萧何把她搂进怀中,微有些薄茧的指腹一点点摩挲着她的手背,无声地安抚她。
那份悔恨,此时也渐渐发酵,又酸又疼,拧着他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