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斗胆抬头一看,纸窗只隐约倒映出男子的背影,看模样确实在床榻之上。
娇声维持了一刻,终于淡下,而后过了一会,听到了男子低哑的声音:“叫水。”
喜兰端着水,不敢抬头,快步进了屋子。她相信经此一夜,萧何日后若想再冷待姑娘是不可能的了。
离开时,她悄悄瞄了一眼,层层叠叠的帷幔中,女子的玉臂从被褥中伸了出来,软绵无力。
尽管她见识不少,但此时也耳热地赶忙退开,为两人掩上门。
待喜兰出去,陆莞禾才软绵地支起身,喉间也有些哑了,为了演出这番,可是累坏她了。
真真假假间,她如今这番云鬓微散的容貌,真像是经历了一场云雨。
她正要起身,忽地有什么抵了上去,她惊诧地转头,见萧何的眉间微蹙,有几分难耐。
分明之前初见之时,他见自己褪衣,都只淡淡撂下一句无趣,便能直接走开,怎得此时却不同了。
许是经历了刚刚一番,男子的鼻尖渡上些薄汗,亵衣口也因为刚刚的动作微微乱了,只是他还在听着她的话,没有摘下黑布。
“抱歉。”
或许他也知道此时的冒犯,嗓音压下道。
他现在才刚刚认出了她,一切都还未和她说道,也还有很多他未解的问题,此时他还不想吓着她。
听到萧何的声音沉哑,额间微有薄汗,长眉急蹙,像是极为难受的模样,陆莞禾鉴于他刚刚帮了自己,还是好心问道:“你……很难受吗?”
她的声音同样带着些哑意,反倒更勾人了。
萧何:……
陆莞禾忽然明白此时说这话如稚童一般,便也收了声。
待了一会,还是无果之后,他正打算起身用冷水浇身时,却听到陆莞禾小声道:“需要我帮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