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的他总是克制又冷清,从不会做这么放纵的事。每次稍微越界,第一个说抱歉的都是他。
如今他却紧紧扣着她的腰, 在她耳边说着要她留下。
慕寒言的脊背线条清瘦, 微微弯下时, 她才发觉, 平日她觉得难以靠近,不过是他骨子里自带的孤寂,现在他愿意低下头, 把他所有心底的不安, 都告诉她。
电视还在嘈杂地响着,季云的笑声还隐约在耳边。而桌台的一角, 没有开灯, 月光透过窗台静静倾斜在两人身上。
艳丽的红裙和冷清的白衬衫像是一副画一般, 分明相差甚远,却又相互交缠。
陆莞禾伸出了手,抱在他孤冷的腰背上, 放轻了声音:“好。”
感受到她的回应,慕寒言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喉结微动, 眼睫轻颤:“阿莞, 说的是真的?”
他身上还残余着酒香,清冽的气息也被酒的醇香掩盖过去,只是他的眼神太过脆弱, 像是她此刻说一个不字的话, 他便会又如从前一样退开几步, 低头跟她说抱歉。
可她不需要抱歉。
陆莞禾心里默叹,或许就是两人都太克制,太压抑,之前才会走到了离婚的地步。
陆莞禾的手抬起,白皙的手指穿插入他的黑发中。她挺直着腰,才够到了他的唇角,极为青涩的一点点舔/舐,一点点攻入他的薄唇。
慕寒言的身型实在比她高上许多,她的头微扬,细腰在红裙的包裹下,绷成了弓,在月色下微微颤着。
朦胧的月色中,慕寒言微微一怔,怀里的她,已经因为羞意闭上了眼,柔软的唇在轻轻地触到他的唇角,没有一丝嫌恶与害怕。
梦境与现实交织,幻象与实感重叠。
这点酒意实则醉不了他,他很清楚地知道,阿莞已经了解了他所有的过去,包括黑暗的,无力的过去。
那次阿莞溺水,他以为他已经好了,已经在这些日子里不会再想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