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一个月这些黑衣人都来过?
陆莞禾顿时觉得细思恐极,又突然联想起了一件事。
自从上回慕霆逼停她的马车,谢席玉及时赶到之后。谢席玉便称伤在家休沐,凡是她出门,谢席玉也必要跟着。
当时美其名曰是为了在慕家面前演恩爱夫妻,现在想来,会不会那时谢席玉便已经知道府上来了刺客。
那个刺客好像也和她一样震惊,原先不甘而眯起的眼睛忽然放大,眼中有些不可思议。他想要说什么,可惜下巴已经被卸了,只能看到他痛苦的神色。
“那具尸体带过来。”
谢席玉冷冷地命令下来。
那具服毒了的尸体被拖过来,谢席玉半俯下身,摸着此人身上的布料,以及翻看他所带的匕首。
他的手指修长洁白,在这样一个满是血污的尸体上有些格格不入。
陆莞禾只能看到他的眉眼镇定,像是面前的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布匹。
浓郁的血腥味仍在,这样的反差感让她不禁蹙眉,谢席玉身上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面对这种可怖的场景司空见惯。
半晌,他缓缓起身,程时已经递上去了巾绢。
他接过,擦了擦手上的血,抬眼道:“把这个人关下去,别死了。”
瘦削的侧颊泛着冷意,与外人所认为的谢席玉大相径庭。
“是。”
几个护卫把另一个黑衣人押送下去。
“那属下不打扰主子了。”
程时抱拳退下,脸上有些愧疚,今日本来是主子和陆姑娘的大婚之日,却搅合了这么一件事,论谁都会觉得不吉利吧。
等一干人都下去之后,庭院又恢复了还似往日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