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马车夫和慕霆都下意识勒紧了缰绳,把马停下来。

猛然停下,陆莞禾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倾,堪堪扶着边,才没太过狼狈。适才她便在马车内不敢说话,哪有人敢如此放肆,当街纵马。

程时先一步从车夫身边跳下来,怒目而视:“慕公子这是做什么?在闹市纵马?”

认出了这是谢席玉身旁之人,慕霆显然更加兴奋,只道:“马车里的人还不下来?”

他的态度无礼,程时更不想让他得逞,二人在闹市上争论不休。

酒楼上,江承和几个素来交往不错的友人饮酒,眼尾带上了些许醉意的微红,斜斜倚在窗边,一身暗色的长袍衬出几分失落之意,几位友人鲜少看到他这副模样,纷纷道:

“瞧瞧谢尚书怎么这么傻,陆家那个是四皇子不要的人,他却娶来当正妻,还特意进宫求了旨。”

“是啊,四皇子之前也说过了,陆家那个嫡女性子胆小如鼠,无趣得很,陆家也已没落,还以为自己还是以前那个鼎盛世家呢。”

……

几个友人你一句我一句,本想开解开解,却莫名更让江承觉得心烦,皱着眉挥了挥手道:“没为此事烦心。”

见他心情不好,几位友人也就不再出声。

突然,一个友人支着胳膊,满眼幸灾乐祸道:“你瞧,下面是不是我朝谢尚书的马车?”

他这一声,几位友人都看过去,正好看到慕霆对着马车吵吵嚷嚷,此人的泼皮无赖,他们都有所耳闻,一个个都等着看好戏。

江承不愿听到谢席玉的名字,只拿着酒杯继续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