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看出我在生你的气了啊?”杨纪清斜眼看向任朝澜,语气不阴不阳的嘲讽道,“你这反应可真够快的。”
任朝澜哑然。杨纪清在生他的气,他其实早些时候就看出来了,只是他捉摸不透杨纪清在生他哪门子,再加上之前旁人在场的时候,杨纪清又一直无视他,他一直找不到机会跟对方交流,这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任朝澜想解释,但对上杨纪清那双被怒火染得透亮的眸子,就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让他把解释的话咽了回去。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但隐隐感觉,要是有条有理地跟杨纪清解释,结果只会惹对方更生气。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任朝澜走到杨纪清面前,垂首低头,摆出随时准备认错的态度。
“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杨纪清眼尾上挑,森然冷笑。
“能给个提示么?”任朝澜抬手去抚杨纪清的眼角。
“你任大家主,能耐得很,要什么提示?”杨纪清狠狠地拍开任朝澜的手,随即转身往凉亭外走,走到凉亭外的台阶上,又转身威胁任朝澜,“你最好在回去前想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看着杨纪清扬长而去的背影,任朝澜常年表情淡漠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呆滞的表情——不给答案还限期,杨纪清这题着实是难到他了。
次日清早,早饭过后,杨纪清戴着从庙里小卖部买的墨镜,手里拿着同是庙里小卖部买折扇,站在香客宿舍外面的走廊上,等杨一乐他们收拾好了,一起返程回z市。
然而,杨纪清等的人还没来,没等的人却先来了。
方夏和符堇相携从香客宿舍出来,顺着走廊走到了杨纪清身旁。
方夏在杨纪清身旁停下脚步,摇头晃脑地打量他身上新增的装备。
“你戴上墨镜倒是有点算命先生的意思了。”方夏说着,上手搭在杨纪清肩膀上,“临别前给我算一卦怎么样?”
佛窟善后的事交给了他们喊来的三方支援,杨纪清他们准备回z市,方夏也打算和符堇回家了。
杨纪清用折扇拨开方夏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透过墨镜斜扫了方夏一眼,“你这一生将被厉鬼缠身,不孕不育,抽签永远下下签。”
“这些还用你算?”方夏朝杨纪清翻了个白眼,他跟符堇谁都没有生孩子的功能,能孕能育就怪了!“哎,你还在跟任家老祖宗发脾气呢?你俩这是怎么回事?说出来我给你分析分析?”
“这事要从盘古开天辟地讲起……”
“……”这是根本不想说给他听的意思吧?不说就不说,还盘古开天辟地!方夏撇了撇嘴,开口打断杨纪清的神话故事,“让盘古大神歇着吧,还是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