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这一句,宁世竟那张冷漠麻木的脸,逐渐的变化,这种变化很慢,却无比真实,他的笑容从没有这么灿烂过。
他仰头看着应遇真,风吹乱额头的发,洁白礼服犹显梦幻。他只是笑着,没有说话,却向天空伸出了手。
姐姐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母亲忽而转过头去,神色悲哀,老顽固看着头顶上的直升机,额头青筋突突跳,眼睛发出渗人的光。
直升机降落在地的时候,唏嘘讶异的宾客早已散尽,取而代之的是荷枪实弹的雇佣兵以及军队士兵,头上还有两架宁家的歼击机停滞,数十枪口时刻瞄准了抢婚的人。
“应遇真,你是来参加阿竟的婚礼……”
“不,我来抢婚的。”宁家老人台面上的话还没说完,被应遇真先打断了。
“哼……”楠木拐杖一杵,老人目光如电:“无知小子,你以为你来了,还能走吗?”
宁世竟将应遇真拉到身后:“他跟宁家没有任何敌对关系,不准你伤他。”
应遇真看着身前的人,眼眶发红:“我不会一个人走,还要把阿竟带走。”
有时候不善言辞的人,总能一句话便把人气的恨不得掐死他。
“欺人太甚!”宁家老人怒火轰的炸起来,青草坪被拐杖戳出一寸深的洞,转而看向宁世竟:“阿竟,答应过爷爷的事,你忘了吗?”
宁世竟仿佛瞳孔一缩,应遇真感觉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老人蔼然道:“爷爷不想让你恨爷爷,可你也不能得寸进尺啊……”
姐姐在一旁连声道:“阿竟,别再气爷爷了……”
母亲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