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一会儿,唐筝几次想要张口,但想着还得摆架子,又生生地憋了回去。
没多久,忽的就见几滴水滴掉在了地上,然后掉落的速度越来越快。
这下唐筝慌了神,这还没开始训呢,怎么就已经哭上了?赶忙伸手抬起荆的小脑袋,手指蹭了一把她脸上的泪,问道:“怎么就哭了?”
不问还好,唐筝一问荆的泪流得更凶,抽着鼻子上前一步抱住她,埋在她怀里哭道:“呜...我错了,别,别不要我......”
不远处偷偷看热闹的枝也是一愣,这会儿也不好再盯着了,默不作声地转了个方向,就当没看见师傅瞪她。
唐筝轻拍着荆的背,语气还是软了下来,无奈地问道:“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
荆抽噎着喘了两下,“那,那你不要把我关起来。”
一时没明白她没头没脑的话,等想起身后的那些兔子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唐筝好笑地摇了摇头,揉了把怀里的小脑袋,“我没有要把你关起来。”微微把荆推开一点距离,又柔声道:“这些兔子是用来给你试草药的。”
知道不是要把自己关起来,荆止住了哭的势头,脸上挂着泪水似懂非懂地看着唐筝。
轻叹一声,唐筝开口道:“不是答应我不乱吃东西的么,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很担心你?这次只是肚子疼,那如果遇上更厉害的呢?要是......”一时间唐筝竟然说不出“死”这个字来。
“可是......”荆想要辩解,最后还是止住了,低下头去,“我错了。”
唐筝微微蹙眉,总觉得有些事情没说开,“想说什么就说,不要总憋着。”(请加君羊:壹壹零捌壹柒玖伍壹)
荆缓了会儿,之前哭的劲儿总算不影响说话了,想了想才小声地说道:“以前都是这么做的,荷她们明明也这么做。”
唐筝一愣,倒是不知道荷也会去吃草药,不过转念一想也在情理之中,迟疑地问道:“你们以前是什么样的?”
“就是有人生病了就来我们族里,每天除了跟着老祖母看一个个生病的人就是出去采草药,尝草药,记味道。”荆掰着手指,说一件事情数一次,“荷她们也是这样的,枳他们会出去打猎,族里人一直不多,看病换来的吃的就很够用了,而且一年到头都不会断。”
敏锐地捉住人一直不多这个点,唐筝隐约猜到了什么,可还问了出来:“为什么族里人一直不多?”
“就,就经常有人吃了不认识的草药就起不来了啊。”荆微微睁大了眼睛,又透出一点难过,但更多的还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