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对上唐筝怪异的眼神,老祖母差点被惊到,再看她怀里啜泣的荆顿时明白过来,缓了口气说道:“随你吧,我管不了了。”
“谢谢老祖母。”唐筝颔首诚恳地谢道。
大抵是年纪大了见不得太血腥,老祖母拍了拍枝扶着她的手,往山洞里去。
唐筝回身面朝着再次成为俘虏的这些人,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恨,恨同样没有摆正位置的自己,恨自己的自满,自以为一切都在计划中不会出现差错。
被枳压住的尾还在挣扎,脸上依旧是不服输的倔强,恶狠狠地盯着唐筝。
唐筝扫了他一眼,表情一当初劝降时的冷漠,可说出的话却变了样子,“打断他的手。”
“啊!!!”
几乎是唐筝说完的同时,枳抓住尾手臂的手向外用力,“咔哒”一声手肘处应声而断,骨骼將皮肉戳出怪异的形状,剧痛让尾瞬间变了脸色,冷汗从额头上冒出,喘着粗气,看向唐筝的凶狠眼神仿佛要从她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我错了。”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自己的结局,听着尾的惨叫,带头的喙受不了压力第一个哭着跪在了地上,“我再也不跑了,求你,求你不要杀我。”
紧接着不少人都跟着跪了下来,哭喊着求饶,显得梗在原地的牛部落的人稍微硬气一些,然而并不值得赞赏。
“呵。”唐筝听着他们的求饶冷笑一声,说道:“你们没错,错的是我,所有的错都在我!”
陡然拔高的声音吓了所有人一跳,唐筝感觉到怀里的人一颤,稍稍收紧了手臂,咬着后槽牙平复自己失控的情绪。
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唐筝仰起头逼回自己眼眶里因为情绪波动而沁出的眼泪,失控过后从未像现在这样冷静过,从未这样直观地认识到这是一个什么地方,或许有些曾经良好的品行和观念真的不合时宜了。
好一会儿唐筝才缓缓地说道:“现在我想清楚了,我不该在知道你们要逃跑的时候还想着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不该觉得你们会在意我对你们的好,以后!要是谁再让我知道他有这样的心思,这双腿就别要了吧,都给我打!”
“不,不要!”
“啊!!!”压着尾的枳一脚踢在他的腿弯,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尾屈膝倒在了地上,枳的脚掌不依不饶地碾住他的膝关节,疯狂的剧痛毁掉他的理智,使他的尖叫在周围的惨叫声中格外明显。
唐筝闭着眼不去看眼前的景象,抬手按住荆的脑袋,心脏快速地跳动,安静地听着此起彼伏的惨叫适应这种残忍,良久,缓缓呼出一口气来,淡淡地说道:“都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