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将虞知颐提了起来,拽进了浴室,准备洗掉他一身的酒气。
孟潺是第一次帮虞知颐洗澡,虽说上次孟潺说过之后他来帮虞知颐洗澡,但每次虞知颐都已经提前洗好了,孟潺没那个机会帮他洗。
这还是第一次孟潺见他的身体。
虞知颐看着清瘦,但他不是过于干枯的瘦,是一种有力量感的瘦。
腹肌紧致,肌肉线条分明流畅,嶙峋的锁骨连接肩膀,他很白,是一种过于苍白的冷白,如一块白瓷。
就是因为太白,将他身上的疤痕显的极其突兀明显。他的手腕有很多疤痕,像是刀割的疤痕,一条条的暗红色凸起狰狞地落在如玉般的肌肤上,或深或浅,破坏了手腕的美感。
除此之外,他的后背靠近心脏的地方也有一块丑陋的疤,不大但也不小,像是被烧伤遗留下来的疤,在冷白而紧致的皮肤上深深的烙下丑陋的色彩。
孟潺被这些疤痕惊了一下,为什么虞知颐身上会有这么多疤痕,这是他为什么不让自己帮他洗澡的原因吗?
虞知颐半醉间似乎感受到了孟潺的视线,胡乱地挡住了他的眼睛,嗓音有点羞耻“哥哥,不要看,很丑。”
孟潺拽下了他的手,“不会。”
“怎么来的?”孟潺问他,“嗯?”
虞知颐半躺在浴缸里,低垂着脑袋,神情痛苦而茫然,细密的睫毛落了水珠,颤而颤的,像脆弱的蝶。
他不想说话,只是靠在孟潺的肩膀上,低低地呜咽着,小奶猫似的,“哥哥,我好冷。”
孟潺见他不想回答,不逼他了,帮他抹好沐浴露,他喝醉了酒,全身没什么力气,只能让孟潺来帮他洗。
虞知颐没有骨头似的赖在旁边孟潺身上,眼睛被水冲刷的看不清,他昏昏沉沉的大脑里什么都没有,眼前只有孟潺冷峻的眉眼。
“哥哥,我今天很生气。”虞知颐突然开了口,嗓音在浴室里模糊不清,“你身边有好多人,他们都很喜欢你。”
虞知颐一提到今天的事,孟潺的脸色就不太好,“你生什么气。”
“气哥哥不属于我啊。”虞知颐眯了眯眼,一张脸粉□□白的,嗓音困倦,“你有太多人喜欢了,我的喜欢就显的不值一提。”
“不。”虞知颐立马否决,“我和他们还是不一样的,我比他们更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