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两个白天,那三个男人押着陆月歌一直翻山越岭,终于到了某个山脚的时候,陆月歌看到大树上藏着人,与斑驳绿叶融为一体的人拿着望远镜在四处瞭望,估计是站岗放哨的——为了抓住他,玉瑜秋可真是下足了功夫。
今天没有太阳,林子里弥漫着雾气,陆月歌在心里估摸着时间,大概下午两点钟的时候,他们到达一处半山腰的洞口。
这个洞口隐蔽在一处往里凹的山脊里,陆月歌没来过这里,两天的路程,这里离寨子已经非常远了,而且地形也比别处要复杂很多,林子很茂密,湿气非常重,估计没什么人踏足过这里。
要是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应该没有人会找得到吧……
玉瑜秋挽着头发,穿着一条素白的裙子,犹如纯洁的圣女一样站在洞口的一棵树下朝他微笑,“月歌,你来了。”
陆月歌看到她就觉得反胃,他后悔自己识人不清,遇上了这么一个疯女人。
“子剑呢?”
“呵,这么痴情,真让我嫉妒。”玉瑜秋无视他杀人一般的目光,有恃无恐地娇笑着走过来揽住他的手臂,“只要你乖乖听话,他什么事都不会有。”
陆月歌像困兽一般怒极痛极,若不是农子剑还在他们手里,他恨不得撕碎她。
玉瑜秋轻轻地摸他的眉眼,“别这样看着我,我不开心了,也绝不会让他好过的……”
陆月歌垂下眸子,“别伤害他,我什么都按你说的做。”
“呵呵,这才对嘛。”玉瑜秋双臂缠住了陆月歌的脖子,然后红红的嘴唇贴到了他的嘴唇上。
陆月歌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玉瑜秋眯着眼咬住了他的嘴唇,咬得很用力,陆月歌尝到了血腥味,她却嫌不够,舌头钻进了他的嘴里,咬-住他的舌头,像变-态的怪人吸食他的唾液与血液……
陆月歌作呕不止,比起疼痛,他更忍受不了这样的碰触,太脏了,太恶心了……
“小秋,够了。”
一个沙哑的男声传来,陆月歌抬眼看过去,来人是一个穿着褂子中等身材的男人,他半身被遮掩在阴影里,等看清他面容的时候,陆月歌的瞳孔蓦然一缩,这个男人,不正是去年鄢烈的婚礼后他们回寨子的路上救的那个男人吗?!他和子剑开车送他们去了医院,还给这个男人献了血,为什么——
不,或许正是因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