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时时看到我们,怎么就知道我们没牵过手。”农子剑嘴硬道。
陆月歌把他拉到无人的球场台阶坐下,“现在已经是四月份了,还有两个多月就毕业了。”
农子剑顿了一下,时间过得真快……六月说过,他不会在城市里待着的,他不喜欢城市生活,毕业了他就会回山里。
“如果我回家了,你也有自己的工作,我们会隔得很远,子剑……你舍得我吗?”
“……”农子剑看着地板上的蚂蚁好半天没说话,已经半年了,他没有淡忘陆月歌,反而越陷越深。
舍不得,当然舍不得,现在只是听他这样说而已,自己心里就难过得要死。
“我不知道……你不能这样逼我,我不想你不开心,但是,父母要怎么办,别人又怎么看待这样的关系,你想过吗……只是朋友不行吗……”农子剑低着头说道。
陆月歌伸出手轻轻搭到他肩上,“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只满足于做朋友,为了让父母安心,我就要去祸害另一个女人吗,为了别人的眼光,我就要选择孤独终老吗……
喜欢上相同性别的人不是罪,也有很多人能得到父母的谅解,很好地生活在一起……别人怎么看,或许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然后再考虑这些问题……”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喜欢过男人,你不能这样自私,把我也变成那样的人。”
陆月歌指尖都冷了,心脏一阵阵刺痛。这句话和我不喜欢你一样伤人,掰弯直男是不道德的,就算子剑真的有一点点喜欢自己,那又怎么样。“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是至理名言,但对他们来说却不适合。
是的,他太自私了。
只是因为自己喜欢,就把原本能正常生活的他拐到另一条艰难的道路吗?蓝棠君说了,这是伤人伤己。
“对不起,我明白了。”陆月歌深呼吸几下忍住心中的痛笑了笑,松开了手。
八点多的时候,农子剑在学校对面小街的餐厅楼上吃宵夜,旁边的胖子捅了捅他的胳膊,朝楼下点了点下巴,“那不是六月吗?要不要叫他上来一起吃?”
农子剑看了过去,陆月歌正在街边和几个人说话,他的长发在春风中飞舞,芸芸众生,农子剑的眼里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