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睡姿还是那么糟糕,卷了大半的被子朝门口躺着,衣服乱糟糟的卷到了腰部。
陆月歌轻轻躺到他身边,伸手刮了一下他的脸,“子剑,睡着了吗?”没反应,又捏了一下耳朵,“真的睡着啦?”
农子剑咕哝一声,把手搭到了打扰自己睡眠的人身上。
陆月歌张了张嘴,看着他的睡脸,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终于还是小声说出来了,“喜欢你、子剑,我喜欢你……”
农子剑没反应,呼吸均匀,他是真的睡死了。
陆月歌熄了灯,身边的人鼾声轻响,又换了个睡姿躺直了身体。陆月歌透着窗边微弱的一点亮光描绘他的轮廓,久久,他直起上身,轻轻把自己的唇印到了农子剑微张的唇瓣上。
一连下了四天的雨,天终于放晴了,两人继续收割稻谷。
陆月歌递给农子剑一副新手套,“镰刀很锋利,你要小心一点。”
农子剑点头,“知道了。”
下了几天的雨,田地里积了一些水,农子剑穿着解放鞋踩进去,不多时鞋子就湿了,他把鞋子脱了,然后赤着脚继续收割稻谷。
陆月歌干活很麻利,左手快速抓住一把稻子,右手的镰刀马上割过去,然后压在旁边的稻梗上晒着,再继续重复这一动作,不多时,他周围的稻子就空了一大块。
农子剑的动作就比较慢了,割着割着,突然觉得小腿痒痒的,他伸手一抓,摸到了一个有些软韧的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牙签粗细的蚂蟥!
“我去!”农子剑最讨厌这种软体动物了!他用叶子隔着手去扯那只蚂蟥,费了点劲才扯掉。
陆月歌家的稻谷种了不少,有七亩多地,他们今天是在一处小梯田上收割,现在正是稻子成熟的季节,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一片金灿灿的波浪,远近都有辛勤的农人在弯着腰收割劳作。
山区耕地几乎没有平的,很多田地离平地都比较远,有的还要走过窄窄的田埂或是跨过河沟,牛车不能直接停在田边,陆月歌只能一担担挑着稻谷走到路边装车。
农子剑有力气,但是平衡不行,第一次挑着差不多一百斤的沉甸甸的稻子走过窄小的田埂,他脚下一滑,连人带稻子直接给栽到河沟里去了。
他坚持要挑,两天下来,他的肩膀被磨得火辣辣的,扁担一压上去就疼,坚持几天下来,习惯之后很神奇地就不疼了。陆月歌说他那是因为没干过粗活,劲也使得不对,习惯之后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