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第一次正视社会的黑暗面,自己被打、被威胁,还有两个不屈服的男人也被那些人打得半死。
被关了三天后,他终于找到机会,偷到手机悄悄给大哥打了电话,最后才被解救出来。
但是他不记得有见过鄢烈的这个表弟。
陆月歌有些失望,他竟然不记得自己了,“你不记得了吗,我当时拿了一块砖头,也被那些人抓了,后来你大哥就开车来了,第二天我们还一起吃过东西……”
“啊!你是那个小孩?”他这么一说,农子剑就记起来了,确实有那么一个小孩,他是看到自己被打时唯一一个报警的人,他们第二天还一起吃东西了,怪不得他刚才喊自己“哥哥”,原来是那个乖小孩,他好像叫……
“月……月歌,是吗?”农子剑隐约记得他的名字。
“嗯!”原来他还记得,陆月歌点头笑了。
由于牵扯到的人数众多,等他们再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姑侄三人在路边吃了东西,才搭上回旅馆的公车。路程有些远,他们说了一会话,蒙仁峰困倦地睡着了。
陆月歌身上挨了不少拳脚,虽然疼但所幸都是皮肉伤,他坐在窗边,望着窗外倒退的灯光楼宇。
公车在某个站台停靠的半分钟里,他又看到了那个男生。
他右脚还穿着跑鞋,左脚却穿着拖鞋,脚踝还是很肿,但是没有包扎打石膏,那应该没伤到骨头,估计也不严重。
他单腿一跳一跳地走,他大哥走在旁边也不扶他,两人说了什么,他就被他大哥瞪眼敲脑袋,然后他才搭着对方的肩膀,慢慢走进了那个装修得很好的酒店大堂。
国庆期间,虽然传销很多,但风景优美的海市依旧吸引了不少游客,陆月歌却无暇体验这里的风景和人海,一大早,鄢雁平给了他们三百块钱,叮嘱他们注安全,然后就匆忙搭汽车去外省学习了。
假期的火车票难买,他和蒙仁峰起了大早去排队,结果还是排了两个多小时,才买到了下午三点开往碧西县的站票。
离发车的时间还很长,两人就背着包去街上走走。蒙仁峰带出来的一千块钱都被骗去要不回来了,他心疼钱,觉得自己太笨了,任陆月歌怎么安慰,他还是情绪不高。
海市临海,海产虽然丰富,但是价钱其实也不便宜,陆月歌注意到蒙仁峰的目光几次飘过烤鱿鱼的摊子,他就拿10块钱买了4串烤鱿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