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月小指弯了下,有一息,他当真想握住李成绮的手。
谢明月僵硬地坐着,“陛下不必担忧。”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陛下此举,恐怕于礼不合。”
李成绮满意地欣赏着谢明月烛光下隐隐泛红的耳垂,心说于礼不合的事情你谢明月做了不止一样,不在乎再多一件。
李成绮却不管他,自顾自道:“李旒摄政的事情,孤今天晚上亦想了许多。”
提起李旒,谢明月耳上泛起的红慢慢下去,“是。”他恭顺地回应。
如李昭这样的脾气,居然能愿意为了李旒收敛脾气,还,对他如此关切。
谢明月的目光落在精致的被面上。
他想笑。
他想回答,陛下太看重臣了,陛下做好决定的事情,其实无甚必要再来询问臣。
难道要自己认同不算,还要他真心实意地恭贺李旒摄政,教宣亲王如何揽权才趁李成绮的心意吗!
李成绮道:“李旒的事情,是孤考虑不周,朝中有你,有无数栋梁之材,倒也不必非要有个摄政王,便先搁在那吧。”
“是,臣……”谢明月的声音戛然而止。
李成绮接触到谢明月凝滞的神情,疑惑问道:“怎么了?”他从被子里拿出手,向谢明月探去。
冰凉的手,贴上了他的额头。
“不烫。”
倒是谢明月,已经僵得好像快要冻住了。
李成绮看得好笑又泛酸。
因为他知道谢明月喜欢他,故而谢明月所有的行为他都能归结为掩藏心绪,但若在自己以前看来,便是谢明月竭力忍耐旁人碰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