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而能听到叹息,时而能听到女子移步时头上珠翠发出的声响,可当他回头时,却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感觉,几乎能把人逼疯。
“叫太子来,叫太子来!”师焉安静了一瞬,突然咆哮道。
有宫人快步出去寻师行之。
宫人跑到东宫,却见几位大臣刚刚从东宫走出,他来不及思考其中缘由,只快步走了进去,见到师行之哭着下拜道:“殿下,陛下请您过去一趟。”
师行之放下书。
男人俊逸的眉眼中似乎笼罩着难以言说的厌恶,他面无表情地看向宫人磕得渗出血的头,慢慢道:“去。”
……
五日后。
大军缓缓撤出。
慎涞欢欣雀跃地给冯元明准备送行酒。
冯元明公务在身不能喝酒,他知道。
所以他特意准备了烈酒。
不同于来时的春风得意,将要一展抱负,回去时连冯元明神情都有些萎靡低落,慎涞端起酒,递给冯元明,“寡人敬将军。”
这次冯元明没有推辞。
他一口饮尽了慎涞送来的烈酒,喝下眼眶都被熏得发红,这个铁一般冷硬的将军低声道:“越主与周主联合,无异于与虎谋皮。”
他知道了?
慎涞一笑。
男人其实生得好皮囊,可惜纵情声色,眼下总有一道青黑,显得极疲倦恹恹。
这一笑,却比从前都真情实感,显得有生气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