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孤觉得,”李成绮忍着笑,偏头去和谢明月说话。

谢明月的目光从未离开过李成绮,他目光温存地看着李成绮,眸光中情愫宛如秋水般潋滟缱绻,看得李成绮竟愣了愣,然后发觉自己嗓子紧了。

自从李成绮有孕后两人再没有亲近过,且诸事繁忙,李成绮原意躺在床上睡个好觉已是十分不易,何况其他。

“觉得什么?”谢明月问。

李成绮收回视线,又觉得有些舍不得,“孤觉得,卿的回答实在不公正。”

谢明月轻笑。

这话其实全无问的必要,李晞在谢明月心中和李成绮岂能相提并论,更莫说公正。

况且,谋逆之臣,罪不容诛。

李成绮扣紧了谢明月的手指。

被他握久了,也就沾上了他的体温,不那么凉,也不那么像一块玉了。

“陛下当真不需要乘辇?”谢明月温声询问李成绮。

“不要。”皇帝答的果断。

李成绮上辈子身体孱弱,便久久呆在室内,甚少出门,现在仍旧保留了之前的习惯,仍不愿意跑动,即便看起来是个还未弱冠的少年人,却极沉稳,不跳脱。

朝中老臣都说称赞新君像先帝,很有静气。

殊不知当真是李成绮不爱动弹。

书房到长乐宫不近,能不能走回去,谢明月很是怀疑。

但他相信以李成绮的意志之坚,李成绮说要走,那么累死他都会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