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已经命人给陛下做粥了。”

“孤不想喝。”

谢明月耐心道:“那陛下想吃什么?”

李成绮黑沉沉的眼睛一转,“孤想喝先生做的。”

谢明月看得明白,李成绮未必是想吃饭,只不过是在拖延喝药的时间罢了,也许从一开始他就不该问,直接捏着李成绮鼻子灌进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谢明月点点头,“好。”

李成绮听他答得如此痛快,忍不住朝谢明月笑了。

这个笑容半点作伪也无,是发自内心的笑,谢明月垂眸,不去看李成绮的笑颜,他听李成绮道:“先生会做饭吗?”

李成绮当然知道谢明月不会做饭,有时君臣在书房一夜,李成绮奏折看久了便要出去散步,已是后半夜,谢明月提着灯,君臣二人从书房走到膳房,李成绮突发奇想悄悄溜进去,两人面对国事举重若轻,于做饭却无计可施。

“臣会学。”谢明月回答,他答的很认真。

谢明月此人极少承诺什么,他若是承诺了,便一定会坐到。

李成绮愣了愣。

幸而谢明月在舀汤药,并没有与他对视,不然李成绮知不道能不能在那一瞬间收敛所有心绪。

他揉了揉鼻子,不由得苦笑。

五日之前的晚上,两人之间的气氛可算不得融洽。

那种热与麻交织的疼,那些不可言说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