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月坐在李成绮很远的地方。
李成绮垂首,静默无言的模样看起来有几分乖巧。
他不知道谢澈为什么要来,也不知道谢明月为什么要来,他现在头疼,实在不愿意深想。
李成绮心说若是谢明月等下告诉孤又事关李旒的话,他就出去和谢澈一起劈木头。
谢明月的视线却落在他水红的眼尾上,“陛下,”他皱了下眉,“怎么了?”
李成绮疑惑,“怎么?”他头愈发晕了,险些听不清谢明月的话,往前凑了凑,“怎么了?”
少年人跪在床上,腰腹伏下,却仰着头,神情疑惑地望着他。
谢明月低垂着眼睛。
作为一个皇帝,实在不应该喝醉之后在寝宫见臣子。
或许李成绮是信任谢明月不会对他不利,但是这份信任,太有机可趁。
作为先生,谢明月觉得自己有必要教导李成绮不应该这样做。
并让他知道,这样做的结果是什么。
……
太微垣内,有异星动。
吞星台顶星盘大开,今日无月,星璇光芒晦暗,从敞开的台顶倾泻而下。
吞星台内一盏灯也无,借着昏暗的星光,隐隐能看见有一青袍人端正地跪坐于地。
他仰头,似在观星,却紧闭双眼。
这人长发铺地,银白如清辉。
明明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却一头似雪长发。
他似乎看到了什么,有点惊讶地哦了声。
太微近紫薇,所欲非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