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做他想要的广寒宫簪,反而做个素淡的款式,那是给谁做的?

李成绮另一只拿刻刀的手一顿。

那也是给孤做的。他心想。

许多花样在他脑子里过了数遍,却没有一样合李成绮的心意。

无论是梅花,祥云,还是其他什么花纹,都配不上……他穿白衣的样子。

李成绮思绪不受控制,心中亦烦躁,拿着刻刀,面无表情地向下一插。

入桌子二寸!

李成绮一愣,不可置信地看了眼自己的手。

是这么多天他练剑发挥了作用?

李成绮绝口不提这把刻刀有多锋利。

要是他上辈子也有这么大的力气,面对下面喋喋不休义正词严道貌岸然的臣子也不至于只是把奏折扔下去,他能直接把桌子掀了。

李成绮伸手,尝试着推了推桌子,没推动。

但他没有气馁,甚至有点美滋滋的。

他相信他坚持练剑,总有一天能徒手掀了这桌子,拉开五石硬弓!

李成绮放下木头,满怀雄心壮志地去拔刻刀——没。

他自觉从不勉强自己,做不来就去找别人,毕竟他当皇帝也不是为了事必亲躬的,皇帝知人善用足以,事事自己做,会活活累死。

不过他今日心情不同以往,撩起袖子,深吸一口气,在宫人惊恐的眼神中伸出手,握住了刻刀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