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刀将纸一分为二,从中掉落出一极薄的信筏。
李成绮将信夹在二指中。
他死了这些年,想来宿眠写这封信时心情很是惊疑不定。
李成绮打开信。
开篇即是李旒。
他收敛了满目笑意,静静地看了下去。
……
羽箭破风而出,穿过草木,只听闷闷一声,似乎刺穿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侍从快步跑过去,拎过来了一只血淋淋的兔子。
谢澈微微皱眉,摆手让人将这兔子拿回去。
李成绮骑在马上悠悠闲闲地跟在谢澈旁边。
少年拉弓时,手臂肌肉贲起而不显夸张,线条优美得恰到好处,因为用力的缘故,手背青筋凸得极明显,力量尽蕴含在其中。
小皇帝一手攥着缰绳,另一只手颇给面子地拍了拍掌,“好准。”
谢澈目光从那只杂毛兔子上收回,正好对上李成绮含着真情实意赞许的眼睛,他小声嘀咕道:“却不知陛下是不是在笑话臣。”
“孤笑话你作甚。”李成绮笑眯眯道:“小侯爷莫要妄自菲薄。”
李成绮知谢澈心中郁闷,少年人箭术超绝,可惜现在是夏天,狩园中最多的不过一些还未贴膘的兔子,野鸡,狩园中倒有圈养起来的熊、老虎、豹子之类的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