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得眉心一抽。
李成绮惊魂未定地放开手。
谢澈道;“陛下小心。”
李成绮登时明了,道:“多谢小侯爷。”
李成绮端坐在车上,车夫侧身,为成绮放下帘子。
马车仍是昨日他们所乘的马车,车夫却不是昨日的车夫。
这人长得极和气,见到谢澈和李成绮出来便躬着身子笑着问好,不像是个车夫,倒像个客商,只身体精壮,袖子撸到手肘,为李成绮放下帘子时,但见他手臂上肌肉虬结。
病病殃殃一辈子没碰过刀剑的李昭看得十分羡慕。
谢澈与这车夫似乎很熟,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才离开。
一路无人阻拦,顺利无比。
后宫不可入,李成绮下车,路上找了两个小太监抱扇子匣。
若非一入长乐宫就看见季氏的话,李成绮会觉得更加顺利。
虽然季氏礼节周全,李成绮还是觉得十分微妙。
果不其然,季氏道:“昨夜太后来过欲见陛下。”
李成绮顿感头疼。
被人事无巨细地管着这感觉太陌生了,太皇太后从不管他,维系母子二人关系的唯有生恩,却无经年累月相处的养情。
他与靖嘉玉就更谈不上有何亲情了,靖氏兄妹视小皇帝为攀附荣华的工具,处事更荒诞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