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绮当下紧张道;“可有什么不妥吗?”

李成绮很清楚宫中的茶未必有谢明月府中的好,谢澈喝不惯很正常。

谢澈比起谢明月是个敦厚人,自然,谁和谢明月相比,在李成绮心里都是敦厚纯良之人,他不会当着见到自己如同耗子见了猫一般的小皇帝面前直言茶难喝,还得费尽心思找个理由搪塞。

谢澈觉得这茶不好,泡的更不好,水温早就过了适合的时候,茶汤太浓,苦涩太过,在他尝来就像浓些刷锅水一般,听见李成绮颤声问话,谢澈以为对方又胡思乱想了些不着边际的东西,便拿起茶盏,答道:“无事。”

李成绮松了一口气。

在谢澈看来李成绮太藏不住事了,放松时连肩膀都软了下来。

他垂首,硬生生地又喝了一口进去。

“陛下为何不喝?”谢澈忽然反应过来。

因为他不想喝。

谢澈喝不惯,他更喝不惯。

“孤病刚好,太医说孤不能饮茶。”李成绮道。

他答的十分真挚,以至于谢澈根本没有察觉出任何不对。

在李成绮小心翼翼又满怀希冀的目光下,谢澈硬是喝了小半盏,若非李成绮开口,他可能还得继续闷头喝茶。

李成绮一面说话一面觑着谢澈的脸色,“孤能到京中,全需仰赖谢太傅,孤身上所有,皆因谢太傅之故所得,无有所谢,唯有之后宵旰忧勤,蚤朝晏退以报谢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