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回忆,一面皱眉。
李愔是平王唯一的儿子,平王早逝后,平王之母魏妃更将连同对平王的思念尽数转移到这个孙子身上,李愔无人约束,被惯得飞扬跋扈,然确有几分小聪明,知道何人可以得罪,何人不能得罪,哄得魏妃眉开眼笑,愈发爱其如珍宝。
竟连今是何世都不清楚,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也就不知很多人是否还活着。
李成绮靠着,唇角不由得流露出一丝冷笑。
有些人,活着还不如不活着。
待水温下降,李成绮才懒洋洋地从水中站起,以干巾擦面。
萧萧忽在外面急道:“陛下可洗完了吗?”
李成绮一面擦身一面道:“何事?”
萧萧道:“陛下,玉京侯来了,娘娘请您赶紧去。”
哒。
一滴他头发上已凉的水滴在他手臂上。
“谁?”李成绮问。
他问的很平淡,好像真的没听清。
萧萧却仿佛听出了,他平静语调下的怒意。
先前小皇帝责罚宫人的场面仍旧历历在目,她听李成绮这样说话,被吓得几乎想拔腿就跑,然而违抗了太后命令,比触怒小皇帝的下场更为凄惨。
天上白玉京,十二五楼城。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